不多时,胡太医便赶到了永和宫。
刚踏入宫门,他便瞧见屋内一片狼藉,地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刘思涵守在永琪床边,红肿的双眼满含焦急与心疼。
见胡太医来了,仿若见到救星一般,急忙起身相迎,“胡太医,您可算来了,求您快救救五阿哥吧!”
胡太医来不及多言,快步走到床前。
只见永琪俯卧在床上,背部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干涸的血渍凝结成暗红色的斑块,与破碎的布料粘连在一起,触目惊心。
胡太医轻轻放下药箱,打开箱盖,双手微微颤抖着取出一应俱全的医疗器具:
锋利的剪刀、洁净的纱布、散发着草药清香的药膏……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永琪背部粘连的衣物,每一下都慎之又慎,生怕再给伤者增添一丝痛苦。
可即便如此,永琪还是疼得闷哼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刘思涵在一旁看得揪心,泪水簌簌而下,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几乎嵌入掌心。
衣物剪开后,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袒露无遗,有的深可见骨,红肉外翻,有的皮肉裂开,鲜血仍在汩汩涌出。
胡太医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凝重,他迅速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轻轻按压在出血最严重的伤口上,试图止血。
随后,他又拿起一瓶金疮药,用竹签挑起一些,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
药粉触碰到伤口,永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枕头。
处理完伤口,胡太医直起身来,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永琪和刘思涵,神色关切地叮嘱道:“五阿哥,近些时日记得千万别沾水,这伤口若是感染了,可就棘手了。
福晋,您也多费心照料着,饮食务必清淡,莫要让五阿哥动了肝火。”
说罢,他将几包伤药整齐地放在床边的小桌上。
刘思涵连连点头,哽咽着应道:“多谢胡太医。”
胡太医微微点头,收拾好药箱,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略显疲惫,脚步却依旧匆忙。
永和宫再度恢复寂静,只有永琪微弱的呼吸声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