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原本俊朗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双眼圆睁,却空洞无神。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某一点,仿佛陷入了无尽的绝望深渊。
待行至宫门前,侍卫们将他狠狠甩在地上。
永琪一个踉跄,双膝跪地,双手勉强撑住地面才不至于趴倒。
小路子身着崭新的太监服饰,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进宫来。
他刚踏入宫门,尖细的嗓音便打破了宫院的寂静,“皇上口谕……”
巴特玛和刘思涵听闻,匆忙从屋内奔出,脚步慌乱中带起裙摆的簌簌声响。
二人赶到院中,齐刷刷地跪地,低垂着头,不敢有丝毫僭越之举。
小路子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她们,目光在巴特玛身上顿住了。
只见巴特玛身形单薄,那件破旧不堪的衣裳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衣角处磨损得毛糙杂乱。
补丁摞补丁,颜色各异,远远看去,真真是比宫中最低等的宫女还要寒酸。
她的脸颊深陷,颧骨高高凸起,双眼黯淡无光,瘦骨嶙峋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整个人仿若被抽干了精气神,在这秋日暖阳下,竟透着丝丝寒意。
小路子心中毫无半分同情之意,嘴角微微下撇,暗自思忖:哼,这般落魄模样,也算是她的报应。
当初妄图谋害皇上与宸贵妃,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如今不过是受了些苦楚,算是便宜她了。
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尖着嗓子念道:“五阿哥,言行无状,御前失仪,兄弟不睦,罚俸三个月,禁足两个月,杖刑二十。”
巴特玛跪在地上,耳朵听着小路子传达乾隆的口谕。
她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心中竟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感。
刘思涵听了小路子的话,“扑通”一声跪倒,向着领头的小路子哀求,“路公公,求您大发慈悲,让他们下手轻点,求您了!”
小路子眉头紧蹙,面露难色,微微摇头叹气,“福晋,这是皇上的旨意,奴才也只能奉命而为,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行刑即刻开始,侍卫们手持粗重的木棍,那木棍足有成人手臂粗细,上头的木纹仿若狰狞的沟壑,在日光下闪烁着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