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失望了,这血可不是我的!”只见会错意的白雪凝提剑挥来,直指卿凤舞的胸口,随之又厉声呵道:“我要你给干娘偿命!”
干娘?林丛儿……是她?
她怎么了?
不及卿凤舞转神,一抹凉飕飕的剑气直逼她脖颈,随即渗出红殷殷的血滴子。
“不躲,算你识相!”白雪凝手腕拨转,蓄力挑剑,稳稳地冲着卿凤舞的心口而来:“用你性命还干娘的生恩,也是你的本分!”
说时迟,那时快,苏老板一把将卿凤舞拉开来,护在身侧,问道:“我与卿姑娘颇有渊源,亦算我半个小女。这位姑娘何故提剑上门,就欲行凶,可否把话说明白了?”
“哼!”白雪凝斜着眼打量过去,冷不丁地嘲弄道:“她连生母性命也无半点顾惜,此等冷血薄凉之辈,你也敢同攀亲,就不怕有朝一日遭她反噬?”
闻此言,卿凤舞大抵是明白了个八九分,只是林丛儿前些日子来相府时并未见异常,短短数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生母?”苏老板也回过神,连连迎上去搀住白雪凝的手,哽咽道:“你……说的……可是……林……林娘子?她……”
“她死了!”白雪凝忿忿地挣开对方,反手挽剑,直逼卿凤舞:“她被这个无情无义之人害死了!卿凤舞,你以为长生阁的汀息散是怎样轻而易举就可解的吗?那是用干娘的心头血为引,接连数日为你供药,直至她血脉尽空,枯竭身亡!她本可以活,却要为你一己之私利而付出身死的代价!”
此话既出,犹如五雷轰顶,劈头盖脸而来,打得人半晌都不能动弹。卿凤舞这才明白,原来这些日子里以绿芜的名义自府外送来的药,皆是林丛儿的安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老板愕然。
“干娘大业未成,不得已借假死脱身,隐姓埋名于世,你卿凤舞却不惜吞服剧毒,以死相挟,迫她现身自证身份!世间竟有如你这般蛇蝎之心,杀你亦是替天行道!”
“…………”
卿凤舞如鲠在喉,生硬刺痛。眼下这等结果,是她始料未及的。平心而论,她只不过想用自己的方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