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自然也不在这里。”
“这是何事的事?”
“二十一年前,她死在南行途中。倘若真如你们所说与她交情甚好,岂会不知?”
“可我们十五年前才到汴州”
那年青女子和卿凤舞说话间,愈发地错愕。此前在汴州,她们只听林丛儿谈起过远在大京的独女,姓卿,六七岁,而今也不过是一路打听,才抵达丞相府。现下听卿凤舞这番话,几乎以为自个儿找错了地。
“卿姑娘不必再试探我们。你且瞧这只荷包,便全明白了。”苏老板自袖中取出一枚绛紫的绣花荷包,徐徐说道:“这是你娘亲独有的绣工,不是吗?十五年前,她路过汴州,救下我等数十名无家可归之人,助我创立清风馆,给了众姐妹一处容身之所、立命之法。这只荷包,便是她在授予我们绣法时所制。后来她离开汴州,这只荷包也就被我留在身边当作念想。”
“清风馆?”卿凤舞只消瞥一眼,已然辨出这绣工确乎出自林丛儿之手。她这才仔细地打量来人,只见她们衣着讲究,气质秀美,再看接二连三被抬进来的大礼箱,想来这二位必是有些来头的商贾之人:“你们就是靠着她传授的绣法,在汴州制卖绣品为生?”
此话既出,那名年青女子面容绯红,倏地伏首,颇有些愧感。
“这有何要避而不谈的?都是营生,不分贵贱。只有弱者,才会被世人的口水淹死。”苏老板却不然,她淡然地微笑道:“清风馆中数十口人,仅凭一点绣工怎能过活?十五年前,我们都是被人牙子发卖到汴州的,来的地儿各不相同,去的地儿却都只有一个——春风馆。”
“”苏老板顿了顿,颇有些不忍回溯之感,但见卿凤舞听得仔细,终还是释怀道:“春风馆那是什么地儿?为了让姑娘们腰肢瘦削,每日只给吃粥水,可终日排舞、练曲,将人折腾得不成形。倘若当天没有客人翻牌子的,便是夜里也不能消停,整宿地唱跳拉弹,直至天明。即便当日里有客的也不能算好,三五个人一齐作伥,老鸨子也是逼着我们接的。稍有不从,便要捂在棉被里蒙着头挨打,这样才不见皮外伤,不会坏了客人兴致。”
“是她把你们从那个地方救出来的?”
“没错。林娘子变卖全部身家,用银钱替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