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有这般大的能耐?放眼武林,能与玄衣坊争锋者,唯有长生阁,但两派素来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白家老头儿犯不着插手此事。”
“正因为白崇不会插手,她才能见缝插针,同时将长生阁和玄衣坊架空,越过玄衣坊,以飞燕之名缔结沧溟,设计后者损失惨重,迁怒于我;借长生阁之力,困飞燕于囹圄,使我不能自证。”
“究竟是何人这般处心积虑?”
“是她报仇来了。”
“坊主知道是何人所为?”
“………………”
现下,南叙心中已然明镜似的。可当她别过头去,隔着帐帘望向睡得并不踏实的元宵——那张粉雕玉砌般的脸蛋儿憋得通红,紧闭的眼睛拧得像蚕虫,两节莲藕似的手臂胡乱地挥着,却怎么也塞不到嘴边。
南叙摆手示意不晚屏退,深吸一口气,俯身钻进帐中,轻吻过元宵的额心,这才摇起团扇哼起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