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青禾带着一众家丁冲进来:“快把二小姐救下来!”
“小祖宗啊你…你在这里作甚?齐王府的人早到了,你该上花轿了——绿芜,带小姐回屋里梳妆。”
此人是卿凤舞生父,卿丹书,当朝丞相,官居一品。他视卿凤舞如掌上明珠,对她从未有半分的苛责。
“她不能走!”赵氏乃是卿九思的生母,她向来视卿凤舞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够快:“她存心害死我的九儿,必须给一个交代!”
“我不走,难道今日齐王府的花轿,由姨娘你来坐吗?”卿凤舞阴柔地盯着赵氏,不紧不慢地把目光挪到卿九思的身上:“还是——她?”
“舞儿,不得胡说了。”父亲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卿凤舞的手:“这门亲可是皇上定的,哪能恣意变更?”
绿芜也拉住卿凤舞的衣袂,轻轻地拽了拽,只是禁不住她犟,只得放了手。
“母亲…嘤嘤嘤……”
卿九思掩着脸,直直地扑进赵氏的怀里,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老爷,这皇上说把相府小姐许给大公子,可并未说嫁的必须是大小姐不是吗?”赵氏撺掇道。
“这………”父亲面露难色地望了望卿凤舞,又看了看稀里哗啦的卿九思,一时也拿不了主意:“这…话是这么说……”
“母亲……”
卿九思一副欲罢不能的模样,竭力克制着满腔呜咽的低啜,仿佛她心里藏着天大的委屈似的。
“如今九儿有了大公子的血脉,难道他齐王府还能赖账吗?要我说,今儿个坐上那顶花轿的,除了九儿她就不该其他人。”赵氏老泪纵横,将卿九思拥得愈发紧:“不然,你们就是要逼死我的九儿……”
这场面,卿凤舞见过无数回。
从小到大,赵氏母女就是这样合计着盘算属于卿凤舞的东西。所幸那些胭脂、纱裙、首饰都不是她的心头好,因此便从来不与这对母女计较。
“门口的那顶轿,今日就由你九思来坐。”卿凤舞于离去之际回身,用冷清的眸光睥睨一切:“反正这些年来,我不要的东西,你全抢着要了,多一样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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