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虽然心疼自家侄女,但如果没有朱予焕,只怕遭殃的会是自己,朱瞻墡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好心提醒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的意思才是最要紧的,你可千万不要和陛下抬杠,哪怕是挨些骂也没什么大不了。”
朝臣也好,其他人也罢,谁敢骂皇帝?
皇帝怎么会有错,有错的都是下面的人罢了。
尤其朱予焕又是个女子,更容易站在风口浪尖之上,一不小心,之前积攒的美名恐怕也会成为所谓的“沽名钓誉”。
朱予焕听他这么说,只是付之一笑,道:“我知道,只是既然奶奶将这件事交给我,不就是希望我能够为陛下遮风挡雨吗?我又怎么能有所退却?”
朱瞻墡听到她的话,不免陷入沉默。
他扪心自问,即便是自己这个藩王,也未必能像朱予焕这样尽职尽责,甚至于舍弃自己本能理所当然享受的荣华富贵。
朱瞻埏不得不感慨,自家亲娘确实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辅政人选。
放眼皇家,也就只有胡善祥母女能够做到这种事情。
朱瞻墡长叹一声,随后半开玩笑道:“如此也好,等到武举的事情告知群臣,恐怕他们也就没心情骂你了。”
朱予焕被朱瞻墡的话逗笑,道:“五叔说的正是。”她接着叮嘱道:“比起我,五叔才更应该小心一些。陛下即位之初的那些流言蜚语,陛下可都记得一清二楚,好在君王一向宽宏大量,陛下并不打算深究……”
朱瞻墡已经明白朱予焕的弦外之音。
朱祁镇对于曾经传出襄王继位的消息十分不满,朱予焕从旁劝阻,朱祁镇这才不打算继续追究,只是心中始终惦记着这一点,所以打算借着这次叔侄见面的时候好好考量襄王一番。
朱瞻墡若是能表现“出色”,朱祁镇便可以既往不咎,尽管叔侄两人见面次数不多,但以后仍旧是好叔侄,毕竟朱祁镇如今也只有襄王这唯一一个亲叔父了,自然也希望能够和朱瞻墡相安无事。
朱瞻墡如今算是大彻大悟,心里不由暗自嘀咕,自己这个侄子年纪不大,心眼也一样,小小年纪就这样计较,多亏当初他没有选择留在京城,否则肯定要被这小子好好磋磨一通。
想到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