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予焕哦了一声,反问道:“这么说,也先的母亲是个汉人?”
“臣是道听途说,也先的母亲叫敏答失力,放在部族里要尊称一句‘阿哈’,是夫人。她要真是大明的人,大概也早就忘了自己的名字了。”
朱予焕听到这里已经心中有底,只是笑了笑,道:“这倒是有些意思,听说鞑靼十分重视血统,也先怎么会让人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汉人呢?”
“臣想也是这样,大概是有些小部族的首领不服也先,所以故意编造这样的流言。”
徐望之倒是不以为意,道:“说不定也先是看到你们招揽鞑靼,又驱逐阿岱,心有戚戚,所以故意以此向你们示好。”
脱脱孛罗对此不置可否,道:“能够安稳继承脱欢的地位,这个也先恐怕也不简单。谁知道也先打着什么心思,料定他看到我们驱赶鞑靼,短时间内也不敢随意南下。”
“这倒是……”
朱予焕闻言却是在心底苦笑一声,也先不仅敢南下,未来还能抓皇帝呢。
她想到那封来自瓦剌的信,落款确实是敏答失力,也提及自己曾是明人,希望能够拉近顺德长公主和她的关系,当然,最重要的是希望明朝能够加强和瓦剌的互市贸易。
离了脱脱孛罗府上,朱予焕将徐望之送回家中,这才返回公主府。
她明日还打算见周盈盈一面,来回出入宫闱实在是麻烦,不如直接在公主府休憩。
“殿下这是……?”
朱予焕坐在书房内,一如既往在纸上描摹着边境的曲线,又根据黄金凤的信简要修改,边境的曲线总体已经和当初在朱棣殿内见过的那幅粗略的舆图大不相同。
虽然那幅图未必准确,但边境的回缩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对于边境重镇、乃至京师的压力都不算小。边境一旦回缩,再想要打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尤其是安安稳稳地过了这么多年,想要找几个能够肩挑将领职责的人确实不大容易,加之早期跟随朱棣一起靖难的勋贵们大都已经去世,剩下的也不过是矮子堆里拔将军,将帅的培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而光是实战这一项就已经将大部分人筛除,总不能培养几个纸上谈兵的赵括去打仗吧?
也无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