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乐怒极反笑,“罪加一等?我都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怕什么罪加一等!楚容朝夺走我的一切,我定要让她百倍偿还!”
说着,他猛地甩开谢清砚,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神情癫狂。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成功?”谢清砚缓了缓气息,继续说道,“陛下治理有方,深得民心,朝堂上下也大多忠心耿耿。你不过是困兽之斗,迟早会被绳之以法。”
楚嘉乐停下脚步,转头盯着谢清砚,眼中满是阴鸷,“那可不一定。我在云州城蛰伏这么久,可不是白待的。这里的守将已经被我拉拢,不日我们便会起兵,让楚容朝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谢清砚心中一惊,但面上依旧镇定,“你别痴心妄想了,云州城守将岂会轻易背叛陛下?”
楚嘉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许给她高官厚禄,还答应事成之后让她掌管半壁江山,她岂有不动心之理?”
谢清砚心中暗叫不好,若是云州城守将真的与楚嘉乐勾结,那楚容朝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他必须想办法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可如今他被囚禁,毫无脱身之计。
而在垣安城这边,宿羡之的调查依旧艰难地进行着。
这日,宿羡之在书房中对着堆积如山的卷宗发愁,突然想起母亲的一位多年旧友。
这位姨母曾在朝中任职,为人正直,且消息灵通,或许能提供一些帮助。
宿羡之立刻修书一封,派人送往那位姨母府邸。
不多时,那位姨母便匆匆赶来。
“羡之,如此着急唤我前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姨母进门便问道。
宿羡之叹了口气,将调查朝堂官员与楚嘉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姨母听完,沉思片刻,说道:“我倒是听闻一些风声。近日有几位官员频繁出入一处神秘宅院,行事极为隐秘。我本以为只是寻常聚会,如今看来,或许与楚嘉乐有关。”
宿羡之眼中一亮,“哦?竟有此事。姨母可知道那处宅院的具体位置?”
姨母点了点头,“我曾派人暗中跟踪,那宅院位于城西郊外,四周有重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