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奥兰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的嘴角向下垂去,侧过身子,露出了他身后的躯体。
佩德罗看着他的动作,也收敛了笑容,将目光投向了那具……躯体。
他迟疑了一瞬。
因为他从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尸身……身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腹部和背后是一个巨大的贯穿破洞,洞内的内脏不翼而飞;
手脚不正常地扭成了麻花,身体上下半几乎只有些许肉丝连接;头部额角出现了一道豁口,可以透过破碎的骨茬看见里面逐渐变灰的软体物质……
“……他经历了什么?”
“几乎重叠的两次爆炸。”
奥兰多抿了抿嘴唇,说明道:“先是敌人朝我们这里扔了一个手雷——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怎样,这枚手雷落到了我们的人群之中。”
“劳罗看见了这一幕后,一边叫着我们散开,一边飞扑了过去,用身体压住了那一枚破片手雷……”
“而就在这时,在手雷爆炸的同一时刻,一枚迫击炮弹落到了劳罗的几米开外,将他本来就残破的身体炸得更加破烂不堪……那是最后一枚迫击炮弹。在那之后,再也没有迫击炮的声音响起。”
“得益于他,我们的伤亡并不算重,受伤的人在接受了初级治疗后也能恢复一定的战斗力。”
“……”
佩德罗沉默地听着。
他的目光集中在了劳罗残破的、正在被人收殓的尸身上,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但最后,他也没能说出来,只是留下了一声叹息。
“唉……他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只有这个。”
奥兰多将那个机械表递给了佩德罗。
佩德罗接了过来,用手指摩挲着那他曾经触碰过的表盘,眼神暗了暗。
这个表是他亲自维修的,劳罗当时说要将其带给他的孩子作为礼物。
而现在,他恐怕是再也无法亲自将其送到他孩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