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语气里都是恳求。
以前学艺术,为了保持身材,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她一直有胃病。
周时序也知道她这个老毛病。
“我现在在谈公事,没时间回去。再说了,你胃病不是老毛病了,以前你能忍忍就过去了,现在你自己忍一忍不行么?”
话筒那边,周时序语气冰冷如覆上霜雪,冰冷严寒,一丝温度都没有。
“时序,可是我好疼。”苏暖暖泫然欲泣,声音都在颤抖。
可周时序依然不为所动。
“苏暖暖!我都说了我有事在忙你能不能胡搅蛮缠!”
周时序语气中都是不耐烦,他忍无可忍道,“疼你就吃药,再不行的话你就自己开车去医院。”
再说了,你在m国都三年了,在异国他乡生活了那么多年,你不可能那么柔弱,更不可能不知道犯病的时候应该怎么解决。
现在你自己想办法就可以了呀,非得来烦我干什么?”
男人在无情的时候,通常也十分理智。
要是以往,周时序肯定什么都不想,挂断电话就回去陪苏暖暖了。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根本没必要。
苏暖暖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男人,果然翻脸无情的时候跟翻书一样快。
前一段时间,哪怕是她晚上说打雷害怕,给周时序打电话,周时序哪怕是三更半夜,都会赶过来,不知疲倦地守在她身边。
而现在,哪怕知道她胃疼是老毛病,哪怕她说很疼,周时序都只会跟她说让她忍忍,忍不了就吃药或者自己去医院。
苏暖暖沉默一下,又不死心问他,“你忙完会回来么?”
这几天,周时序从未踏足过锦园。
这个地方,别说回,他甚至提都不愿意提起,“不回。我一会还要送池婉回老宅。没空。”
话落,周时序再没多话,很快就挂断电话。
苏暖暖还保持着手机举起贴在耳边的手势,手指捏在手机上,收紧。
池婉。
又是池婉,这几天,池婉这个名字像是阴魂不散一样充斥着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