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卧室里办公,工作没做多少,反倒被俞欢贴蹭的打了第二针抑制剂。
“你也要打针呀。”她这会软和的不可思议,不见半点平日里的坏脾气,乖乖靠着他,看他面不改色的给自己扎针。
她只是看着也害怕,转过头贴着他的胸腔不再看,等他打完就夸他好勇敢。
好勇敢。
多么美好的字眼。
徐斯钰分化的早,但他生理知识了解的充足,谁也没惊动自己去登记做了检查,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年纪的小孩,带着家长来的,连做检查都害怕。
小孩的家长,一个看着很温柔的女子,耐心十足的哄着他,夸他勇敢夸他厉害。
幼稚死了,年少的徐斯钰自以为很酷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然而如今他得到这句夸奖,才惊觉原来当时的他,也很想要这一句话。
父亲、规矩、身份……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他像剥开硬壳露出内里的贝类,紧紧的依附住他旁边的人。
他们接了很多个吻,心跳声重的好像在打鼓,混乱中遮住了楼下不同寻常的动静。
俞欢被亲的很舒服,骨头都懒洋洋的,亲够了,餍足的靠着徐斯钰的肩愣神发呆。
徐斯钰突然问:“喜欢我吗?”
简短的几个字,由沙哑的嗓音说出来,像是蕴着数不尽的浓稠情欲,又因为不敢问轻的好像羽毛在耳畔拂过。
俞欢这会心情好,见不得他这卑微祈求的样子,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甜甜的说:“喜欢你。”
门就是这时候被推开的。
门外的修长身影,因为赶路而风尘仆仆,无机质的看不出情绪的灰黑色眼睛,注视着依偎在一起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