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带着三百块大洋回到了怡红院,满心想着这一回定要把输的钱连本带利赢回来。
可谁能料到,这一天下来,霉运就像鬼魅一般死死缠着他。
那三百块大洋竟如泥牛入海,当天便又全输给了华清。
不仅没回本,还倒欠华清五十块大洋。
贾玉堂彻底红了眼,他哪肯就此罢休,像发了疯似的再次冲回家中取钱。
随着一次次的博弈,赌资愈发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短短五天时间,在这看似不起眼的赌桌上,贾玉堂竟如同陷入了一个无底深渊。
源源不断地将家中财富往里填,已然输给华清四千多大洋。
而这其中的大部分钱财,都是他想着法,从家里偷来的。
眼见着输得底儿掉,贾玉堂却仍不死心,一心只想着翻盘回本。
在疯狂与执念的驱使下,他竟丧心病狂地打起了家里地契、房契的主意。
偷偷将这些象征着家族根基的重要物件偷了出来,再度投身赌局。
可命运似乎铁了心要与他作对,一天下来,这些地契、房契换来的钱也如同被诅咒了一般,输得一干二净。
至此,贾家几代人积攒下来的丰厚家产基本上被他挥霍殆尽。
贾玉堂此刻冷汗如雨而下,顺着脸颊直淌,两眼通红似火,布满血丝。
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仅靠着最后一丝执念强撑着。
当他手中最后一个铜钱也无情地落入华清手中后,已然失去理智的他,竟又觍着脸要向华清借钱。
华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脸色沉了下来,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审视:
“贾爷,先等等。”
“您好好想想,如今您可是欠我整整六百大洋了。”
“我现在很是怀疑,以您现在的状况,还能还得上我这六百大洋吗?”
贾玉堂一听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那原本就黑沉的脸色此刻更像是锅底一般。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华清,咬牙切齿地吼道:
“你什么意思?”
“你也不看看这县里,有四五个镇的地,那可全是我们贾家的产业,我会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