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素苦苦支持着,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生孩子是需要力气的。
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如此恶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不能乱喊,消耗自己仅剩的那点力气,她要把力气留着生孩子!
只是,宫缩的疼痛,实在是让人痛不欲生。
季云素不管再如何坚强,如何忍耐,还是忍不住地发出声声痛苦的呻吟。
“好疼,裴无蘅,你给老娘等着,等老娘把你的三个崽子平安生下来,一定找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你要是敢死,老娘就让你的三个崽子喊别的男人爹!”
为了转移自己孤身一人在江上生产的恐惧,季云素忍着宫缩剧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骂骂咧咧出声。
只是越骂,她的肚子就越痛。
骂道最后,季云素一时没忍住,脆弱地哭泣了起来:“呜呜呜,我好疼啊,裴无蘅你个王八蛋,都是害得老娘这么痛,你人到底死哪里去了?!”
“老娘我在给你生孩子哎,你给我滚出来啊,呜呜呜……”
真的好担心裴无蘅,也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季云素只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有些飘飘然起来,身体骨头被拆开的疼痛感,似乎也变得恍惚了许多。
她虚弱地躺在狭窄的船舱里,眼皮子越来越重,最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恰时,一艘挂着南召国旗帜的大船上,缓缓从江面上行驶而来。
船头处,一抹儒雅的高大男子身影,静静地伫立着。
沈陌白温润儒雅的面庞上,面色肃穆,望着一望无际的江面,一言不发。
石头抱着披风走上前,木讷的国字脸上,隐隐透着一抹担忧。
纠结了片刻,石头不由小声道了句:“国主,夜深了,江上风大,小心着凉。”
说着,石头便贴心地替自家国主将披风披上。
“石头,你说,我这一次能把她顺利带走吗?”
“她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不愿意跟我走了?”
沈陌白温润如玉的面庞上,隐隐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