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郓州这边,谢婉丢失随身香囊,只为了拿去做为诱饵,引谢安宁入瓮。
身怀六甲的谢安宁,一旦落入姚家手中,自然逃无可逃。
她本就闭门不出,连进宫请安都鲜少去,消失三五个月,哪怕是皇后娘娘也不会知晓。
唯一的麻烦就是她身边朝夕相伴的石原卿。
不过,祖父既然敢动手,那必定有应对之策。
被抓回来的姚玉枢相信自家祖父的手段,这会儿浑然不惧,笃定京城那边已经得手,在受审时,对着王少甫猖狂大笑,“谢氏已经落入我姚家手中,你若敢对我、对我姚家动手,谢氏同样不得好死!”
他所料不错,王少甫的确不敢伤他。
在得知女儿随身香囊丢失,就已经有所预料的男人,听完姚玉枢的话,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面色惨白,眼神空茫。
温养了几月的身子摇摇欲坠。
惶恐、焦躁、不安的情绪席卷而来,心口绞痛之下,当着女儿的面,喷出一口鲜血。
在谢婉眼里,她爹爹是无坚不摧,顶天立地的形象。
再棘手的难题,到他手里也会被四两拨千斤的解开。
他温煦内敛,不可战胜,是能给她遮风挡雨的大山。
只要在父亲的羽翼下,她可以无所畏惧,因为永远有人给她兜底。
所以,在她亲眼看见对方口喷鲜血,摇摇欲坠时,真的有天崩地裂的感觉,惊慌不已。
可王少甫已经顾不上其他了。
在知道谢安宁可能已经受了算计,还是因为女儿不小心丢失了她亲手绣的香囊,才让算计得逞后,他就已经濒临崩溃。
瞬间翻涌的暴戾,让他杀意沸腾。
他挣开几名心腹过来搀扶的手,颤着声音下达回京的命令。
转身时,看向谢婉的那个眼神,让她心头剧颤,脊背生寒。
竟生出恐惧之感。
赶路的这几天,父女俩鲜少说话。
她知道父亲因为担心母亲的安危有多急怒,也知道自己大概是被父亲迁怒了。
毕竟,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不慎。
娘亲手绣的香囊,是他心心念念的奢望。
却被她弄丢,成为姚、王两家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