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姐,这便是新药?”阿风眼睛一亮,立刻问道。
沈时鸢点点头,“这是玉肌无瑕膏,我想先寻几位合适的病人试用一番,看看效果。”
她看向阿风,问道,“长生堂近来可有为疤痕所困,四处求医却苦无良方的病人?”
阿风一听这话,神色立刻凝重起来,眉头也微微蹙起。
他沉吟片刻,重重叹了口气,“沈姐姐,你这么一问,我这心里头,真是堵得慌。”
“这样的病人,哪里是几个,简直是数不胜数啊!”
阿风脸上露出不忍之色,“你是不知道,城南张屠户家的小女儿,才十五六岁的年纪,三年前不慎被滚水烫伤了半边脸,留下好大一块狰狞的疤。”
“自那以后,那姑娘整日以泪洗面,连门都不敢出,眼看着就耽误了。
她爹娘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到处求医问药,银子花了不少,却一点用都没有。”
他又想起一人,继续道,“还有西街的李秀才,为人本分老实,就因为小时候出天花脸上留了些麻子,平日里没少受人白眼和嘲讽,据说连科考都因此受了影响,至今功名未成,整个人都消沉了不少。”
“更别提那些因公受伤的军士,或是干体力活不慎留下永久疤痕的百姓,他们不仅要忍受身体的残缺,还要日夜面对旁人异样的目光,那日子过得……唉!”
阿风越说情绪越是激动,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难以掩饰的哽咽。
沈时鸢静静地听着,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怜悯与沉思。
她深知,疤痕带来的痛苦,远不止于皮肉,更深深刻在人的心上。
“说起来,”阿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采苓小姐那边,听说也开始试卖祛疤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