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景文看了他一眼,“这位沈神医可是门主的恩人,而且她的医术之高,世间罕有,她若真想伤人性命,那一针扎的便是你的死穴了。”
男子吓得一愣,“啊?”
梅景文又转头看向沈时鸢,那双温润的眸子好似能看穿一切似的,“既然是一场误会,沈神医刚才给无期扎的那根针,不知现在可否取下了?”
沈时鸢咳了一声,“那是自然。”
她说着走到那名叫无期的男子身后,一伸手将他后颈的银针拔下来了。
章无期摸了摸后颈,只感觉如蚊虫叮咬般细微的疼,疑惑的嘀咕了一句,“不就一个针嘛,有那么厉害嘛?”
梅景文扫了眼沈时鸢,解释道“这是颈动脉窦,若入肌一寸,会让人心跳变慢,两寸,则会手脚麻木,三寸,则是心脏骤停,药石无医。”
章无期后背瞬间出了一层汗。
刚才那银针已扎入两寸,若是他真的妄动,或者沈时鸢再扎深一寸,他现在已经死了。
章无期嗓子咽了咽,看她的眼睛多了几分敬畏。
沈时鸢收起银针,才说起正事,“梅堂主,暗雨到底出了什么事?”
梅景文扇着扇子,眼里多了几分暗色,“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顺着印记找到人再说吧。”
沈时鸢点点头,也没有再多问,就和三人一起顺着印记朝前走去。
四人从巷子出去,先是顺着护城河一路朝北,而后经过两条逼仄小路,就看见了一座早已破败的古庙。
这古庙上的墙壁都斑驳了,瓦楞上也长了许多苔藓和蒿草,章无期上前,拨开了一堆杂草,转头喊道,“文哥,这里!”
剩下三人走过去,见墙壁上果然有一印记,只是比之前淡了一些,而且画的歪歪扭扭,深浅不一,可见画出印记的人已是强弩之末了。
“文哥,现在怎么办?”另一个叫奎木的男人问。
梅景文看向破庙,眸中闪过微光,“进去看看。”
“那我打前头,文哥,沈神医,你们小心点!”章无期显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边说着,打头朝着破庙里面走去。
这破庙的门是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