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赵越这县长,也不知道能坐上几日了。”
老何懂事,见孔同不说,也不再多问,
官场规矩,能不能办这事还另说,毕竟谁都不会把话说死,要给自己留个后路,能收下钱就说明此事十拿九稳了。
“是是是,就算事办不成,这几个字也当是孝敬您了。”
孔同拍了拍老何的头,笑道:“好说好说。”转身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什么,又回头看向老何,从老何给他上贡的袋子里,择出一把钱,撒落在桌案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馥壶命苦,死得也冤,好好给她埋了,她还有一好友,也在狱中,我倒是想放他,就怕他出去知道了馥壶的事又闹——罢了,等此事都尘埃落定后再说吧,你万要保护好他的性命!
馥壶的事发生就发生了,我既往不咎,若这个男子再生出什么事”
孔同掂了掂钱袋子,
“这也保不了你了。”
老何笑得谄媚,
“是是是,孔掾吏,小人记住了,就算小人扒了这身官皮,也不会让那人生出事。”
“嗯。”
孔同立住想了会儿,再没什么可交代的事,转身离开。
他对老何连吓唬带威胁,是因蝈蝈现在极其重要,是他扳倒赵越必不可少的棋子,
行出番禺县牢,天已黑透,孔同眼睛好使,瞧见有个佝偻人影鬼祟转来转去,孔同抬脚就走,人影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