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个大活人没了,赵越最关心的还是药方,孔同不禁生出一阵寒意,
“府君!”
县衙外的府吏匆匆走入,满手是血,哩哩啦啦带了一路的血点子,五大三粗的府吏委屈道,
“府君!那人是害了疯病!强冲县衙,见人就咬,把属下的手都咬烂了!”
府吏把手往前一递,让赵越看得清楚,牙印把手咬得血肉模糊,看是使了吃奶的劲,
赵越被气得发抖,
“反天了,都反天了,我留他几份薄面,他把县衙当哪了?好,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打!给我往死里打!”
“是!府君!”
府吏振声回应。
孔同在旁看得真切,
这个府吏叫赵三,本是在中原犯了法的豪强,无处可去,逃到了岭南地,赵越看这人能好勇斗狠,又是汉人,于是招徕进了县衙,
按理说,阿大咬完他,他非要十倍百倍还去,把阿大打个半死,可赵三却一反常态,强忍着性子进来告状,赵府君命他往死里打后,见他笑得极残忍,
这要生出什么事可不知道了!
赵越也是被气昏了头。
不知为何,孔同一句话没说。
赵越来回踱步,
“反了!都反了!要我说,抓人丁这事,要做得更绝!”
孔同问道:“馥壶死了,要如何与卓王孙交待?”
“交待什么?我是官,他是民,本官惩治犯法越人,还要和他交待吗?”赵越想了想,“馥壶身边还有个越人,他俩玩得不错,此时也在牢中,你快去审他,让他把药方的事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