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磾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重见天日后,金日磾负手而立,
宫内一定生了大事,
但金日磾真没想到是陛下受刺,
金日磾心道,
“此时应不便再入宫,先要找个人问问。”
本欲抬脚去寻审卿,想了想,还是去外宫寻霍光了。
金日磾一走,张家兄弟说话松快不少,
张贺问道:“都审过了?如何?”
张安世没让兄长去审讯,而是自己亲自披挂上阵,
兄弟二人均出身酷吏之家,与六艺同,审讯是基本功,二人审法又不同,兄贺多是用刑具折磨,弟安世则用言语讯问,
张安世体悟到陛下真意,西域商人们大有用处,不应用刑审问,
张贺搔了搔头,显然没有其弟看得透,
“都问过了,没什么问题,但还要再讯问,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是他们生出的事,也与他们脱不开干系。”
“你是说”
“是,还要审,他们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要知道——哥,万不可用刑,知道吗?此事波谲云诡,不宜沾染私情,我们与翁叔都不可说,什么话都停在你我兄弟二人口耳。”
张安世觉察,
刀刃是朝内的不与金日磾说,也是保护他。
“这你放心,我行事不讲私情。”
张贺血腥一笑,不近人情的冷意,连亲兄弟看着都汗毛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