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之音兀自在宫内回荡,一浪一浪拍回,震着几人的心神,叫他们反省了一刻后,又柔声道,
“少府之职是不好做,此前,是朕对你关注太少,知你受了不少委屈。”
“臣为陛下做事,不委屈!”
刘屈氂挺大个人,鼻子一酸,竟还有些哭腔,好似陛下不说还好,一说反倒勾出什么,刘屈氂胸中的委屈没来由就涌上来了,
“唉,少府困难至此,是朕之不察,朕以你为少府,将宗亲交予你,自是最信任你们二人。”刘据说着,还不忘赞许的看了京兆尹刘买一眼,刘买承受天恩,大为感动,与有荣焉。
“你二人为朕推举了不少宗亲,朕用得顺手,刘氏之基便在这群年轻人身上,以你二人疏之,则天下无滞才。”
刘据一番怀柔之语,莫说是刘屈氂胸中委屈了,就连些许褶皱,都抚平得光滑不已,
天下间的任何事,都是人去做得,故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把人事问题捋顺了,任何事都会一马平川,
况且,说实话,文、景再加上刘彻父子,一共四朝江山,四代人真是把皇室宗亲折腾得不轻,如今怎么怀柔都不为过,
“臣定会想出办法,为陛下分忧。”
刘屈氂哽声不辍,却有决意,非让少府充盈不可,陛下皇陵尚未启,我们这些为人臣的如何能吃下饭,睡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