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临头,自然是有能者上,”金日磾声音严肃,“若谷仓之粮算不清,诸事不知该如何进展,等到陛下怪罪下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先生!此人到底是谁?您就快说吧!”
金日磾急得直跺脚,东宫一派关系虽好,但在正事上都憋着劲比呢,金日磾在司空署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一点差错,没想到终日打雀,今天竟要被雀啄了眼!平时不出错,一出错就要捅这么大的篓子!
桑弘羊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但凡有一点办法,他都不会找那狂生!
认命的叹口气,
“曹充术本为河东郡孝廉,元鼎年入仕,精于算术奇门,却卓荤不羁,蔑视正统,被太上皇废回原籍”桑弘羊苦着脸继续道,“此人极其狂傲,不若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精于算术?能精到何种地步?”
金日磾问道。
在旁的孔仅答道:“早年下官家中有两囷米,忘其石数,便请曹充术来家中计算,他以食筋绕案十余转,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就把两囷米的石数算出来了,分毫不差!
甚至有一囷内,被大鼠啃食,他都算到了!”
金日磾眯起眼,他自知大汉天下卧虎藏龙,算法无限,陛下为太子时就精于术数,用粮储推算人口,
算术,重要的是公式,即是对某种情况的概括,
听孔仅所言,这个叫曹元术的狂生就有一套独有的算法,听起来虽玄乎
见大司农还在思索,孔仅继续道,
“金公,下官想起,曹充术还有一事。”
“你说。”
金日磾自然要多听。
桑弘羊狠瞪了孔仅一眼,对他极力推荐曹充术很不满意,孔仅现出歉意的笑容,嘴上却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他还给河东一乡老算过死日,何年何月何日算的丝毫不差,就连葬到哪都算好了,等到那乡老死后,家人寻着曹充术所记去掘土,正好找到了一处空椁,这是奇门之术啊!”
金日磾眼皮跳了跳,他本是匈奴人,对中原这些玄而又玄的事情,一直是敬而远之,听孔仅说讲,第一个故事还算靠谱,第二个故事就有些不着边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