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茶盏被广陵王李淳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这宦官当真是胆大包天,今日竟然当众提及易储之事,当真是没把太子放在眼里!”
“殿下息怒,”中郎将卢湛看了眼摔的七零八落的瓷器,赶忙给府中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畏畏缩缩的清理着地上的碎屑,不知这平日里较为温和的广陵王殿下今日是发生了何事!
“卢湛,安之如何了?还闭门不出吗?”
“前日遣人问候,府中崔管事言说盛唐侯受了鞭伤,后连夜入东宫,或是受了风寒,伤口有炎症,还发了热,如今病状倒是缓解了,只是身体还比较虚弱。”
“这个安之,当初让他练剑,喊苦,如今知道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如何能应对诸多攻讦之事!”
“殿下,盛唐侯,或许已经帮殿下谋划好了~”
“哦?卢湛何出此言?”
“在属下准备离去之时,崔管事代为转告了盛唐侯交代的事,他说殿下务必稍安勿躁,一切皆已有定数,只需冷眼旁观,置身事外,方可得朝堂内外之事,一举把控政敌形迹,从而可以扫清障碍,保障太子顺利继位。”
“置身事外?安之是要本王明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本王明白了!如今这等局面或许就是安之他可见其成了。”
李淳说着联系到最近种种事宜,和一些不同寻常又有些反常的举动,特别是宦官,便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好一个黄安之,当真是让本王有些恐惧了,竟然会有如此的眼界,当真是不容小觑!”
“殿下,盛唐侯之才不是殿下一直都认可的吗?”
“不,今时不同往日!以往本王只是觉得黄安之有些治国治军安民的谋划本事,更是对其鼓捣的新奇玩意感到惊奇。可如今在这波云诡谲的朝堂,竟能如此恬静娴雅,不染污浊,独善其身,却又能掌控方向,谋定而后动!这份心性着实难道了。”
“那该贺喜殿下,有如此助力何愁大业不成~”
“非也,虽本王内心知晓得安之便可得这天下,但如此人物既能载舟,亦能覆舟啊!”李淳他也不知为何,自从黄木川破了骊山之变之后,对待黄木川的态度他自己也发觉多了些什么,不似以往的纯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