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庆满面笑容,挥着手招呼他们。“丫头也有白头发了?沈部长快进来坐,快进来。”
沈阳北觉得眼前精神奕奕的老头挺有将士风范,背部挺直,步履如飞,像是部队上退下来的老军人。
别看曾庆一个人住大院子,家里客厅那叫一个干净,一尘不染,就连一粒沙都看不见。
沈阳北乐呵呵的说。“爸真勤劳…”
“哎呦!”曾庆大拍大腿。“我哪担得起您一声爸,折煞我了呦!”
沈阳北没有一点高官的架子,随和的很。“嘿嘿…您老别忙了,我们坐坐就回去了。”
听见这话,曾庆倒茶的动作缓了一瞬,笑容僵在脸上,不过动作没停,悠慢倒满了一杯山茶。
“沈部长,喝点水润润嗓子…”
“嗯,谢谢…”
黎盈拿袖子擦眼泪,家里什么都没变,曾辉的帽子和衣服还挂在墙上,还有一个黎婆用碎布缝给他的小书包。
看起来沉颠颠的,坠着书包绑带往下耷拉着。
曾庆心里也不好受,没想到他出差几年回来后儿媳妇走了,儿子成了废人,家不是家,人不是人。
唉…
沈阳北戳了戳黎盈,好不容易回来了不能光哭,说点高兴的。
“爸,你一个人住晚上锁好门,东山游客多,人杂,多注意安全!”
“没人来咱们西山的穷乡僻壤,丫头放心吧。”
“爸,随我…”
“我哪都不去…”曾庆挥手,几只通体雪白的血鸽飞进来,落在他肩头。
“我要替祖宗守山,守血鸽。”
黎盈抿唇,不说话了,她尝试着往前伸手,两只血鸽扑棱翅膀飞到她肩头,和她亲热的很。
黎盈比刚才高兴。“没想到还有血鸽认识我…”
曾庆突然面色一顿,眼神闪躲几下,他看了看喝茶的沈阳北,把头低下一副欲言又止的别扭样。
黎盈没发现曾庆的反常…曾庆急需一个话题引走此刻他的慌张。
“丫头啊!曼曼怎么没来呢…”
砰,黎盈缓缓抬头,泪眼,看他。“您怎么知道我女儿的名字?”
“唉…”曾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