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恍然,“原来如此”
这个裴九,性格倒是古怪。
“他住在这里多久了?”
听到程俊询问,年轻伙计道:“有两个多月了。”
就在此时,躺在床榻上的裴九忽然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坐起身子,朗声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程家三兄弟同时看向了他。
裴九继续伸着懒腰,闭着眼睛晃着脑袋,朗声道:“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年轻伙计连忙对着程俊三人低声说道:“这个裴九,喜欢说胡话,您三位别见怪。”
程俊一笑,摆了摆手,示意无妨,随即望向从床榻上坐起身的裴九,“曹操的《短歌行》,兄台吟的不错。”
裴九此时仿佛没有听到一半,继续晃荡着脑袋,朗声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哎呦~”
他忽然吃痛一声,捂住额头,睁开眼睛,只见程处默站在他的面前,肃然看着他。
程处默收回弹他脑瓜崩的手指,“我三弟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
裴九揉了揉额头,皱着眉头不满道:“我不是没听见,我是还没睡够”
忽然,他感觉眼前一晃。
紧跟着他便在程处默身前站直了身子。
下一秒,他便听到身后响起砰的一声。
裴九转头一看,只见程处亮拎起他的床榻,直接扔到了房顶上,登时呆住了。
程处亮拍了拍手掌,嬉笑着道:“现在你也没法睡了,来,剑种,过来跟我三弟唠唠嗑。”
裴九瞳孔一缩,“剑种”
“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们!”
程处默一乐,“你记性还挺好。”
裴寂沉声道:“那是,整个酒肆之中,敢用这两个字称呼我的,就只有你们!”
说着,裴九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将额头前的头发,用双手手指撩到后面,随即顺势抱起双臂,打量着三人,惊异道:
“好体格!”
说完,他又一阵摇头,啧啧道:“可惜,你们这般身材,不适合练剑,倒是适合练刀。”
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