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唯一能谈的,只剩求生。”
半夜三点,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接通后,传来的却不是龙哥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语气。
“秦总,我是龙哥在东港这边的一位朋友,他说,明天早上八点,涛楼见。”
我嘴角缓缓扬起。
“好,随时。”
“秦总,他说了,这次见面,只谈生意,不动刀。”
“他可以不动刀,但我,不一定。”
挂断电话,我看向窗外的夜色。
东港的海,终于不再平静。
龙哥,你不是最擅长把别人逼到墙角么?
这一次,我要看看,被我逼到绝境的你,会不会真的低头。
隔日,涛楼。
还是那间茶室,还是那张沉沉的红木桌,只是比起上一次的漫不经心,这次茶水还未上桌,空气便已经凝结。
我坐下时,龙哥已经到了,身边只有一个人,熟面孔,是腾龙在东港的财务核心,袁达。
他身穿灰西装,面无表情,整个人像一根拧紧的发条。
而龙哥,则显得异常平静,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衬衣,袖口挽起,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像极了一个来谈合作的中年商人,而不是一个刚刚在听证会上被撕得体无完肤的失势权贵。
“秦宇。”
他抬起眼,轻轻喊我的名字,语气带着一股尘埃落定的笑容。
我朝他点点头。
“龙哥。”
“喝茶吗?”
“如果今天能谈出点东西,我不介意陪你喝到天黑。”
他轻笑了一声,给我斟满一杯。
我没急着动,目光落在他眼里,冷静地观察着他此刻的姿态。
不是怒,不是怨,而是一种深沉到几乎令人胆寒的算计。
“没想到当年陪我喝茶的小伙子竟然赢了我。”
他语气平淡地开口。
我没有接话。
“我确实没想到,你敢把这场牌打到全城直播的地步。”
“你也没想到,东港这块地,会有人敢动你吧。”
“敢,我见过很多,但真能动的,你是第一个。”
“初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