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鸦一怔。
我冷笑一声。
“他以为我们一直在拆网,却不知道,我们也会织。”
我盯着屏幕上那条伪造的内部邮件,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这条邮件是我亲手写的,用的是一位已被调离的前副组长账户,看上去像一封未加密、误发的“内部预算计划”,实则是个钩子。
一颗烟头烧尽,我掐灭在烟灰缸里,朝黑鸦点头。
“发出去。”
他点头操作,眨眼功夫,那封看似“泄密”的文件已悄然传入几个潜伏账户的邮箱,落点明确。
龙哥安插的几条死线。
“钓上来之后呢?”
景凌冷声问。
“顺藤摸瓜。”
我眯着眼。
“他不是想试探我们底牌嘛,我就给他一张假牌,送他进坑。”
会议室安静了两秒,黑鸦忽然咧嘴笑了。
“哥,咱们这回反着来一回?真以为我们只会清人?”
“太干净的地盘,敌人反倒警惕,得让他以为我们露了破绽,才敢动大棋。”
“那他会信?”
“他不信,就不是龙哥了。”
我站起身。
“准备好,等他咬钩。”
两天后。
消息回来了。
景凌推门进办公室,把一份快件重重放在桌上,语气透着讽刺。
“他信了。”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张东港某境外物流公司的授权函副本,还有一份龙哥签批的“境外采购额度表”。
“这批货,他是想走海运。”
我低声。
“而且是用你那封假预算申请的采购名义。”
景凌嘴角微扬。
“这下他算是坐实了。”
“把消息往南湾放一波。”
我看向窗外。
“让港务那边的人也顺势拿到这份情报。”
“你要借监管动他?”
“动一次不算什么,但我只要在一次海关通报上加上帝鼎两个字,他那边的财团就得彻查所有合作渠道。”
“他想走资本牌,那我就让他资本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