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随便走的人,但我也不是死守不放的人。
我要的,不只是赢,而是赢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下午,我们搭乘的私人航班。
慕凝动用了她在狮城的人脉,帮我规避了所有国内资本的监控。
这趟回西城,不能声张。
飞机起飞前,黑鸦的电话打了进来。
“秦宇,人我们封在了厂区外围,但陈豹很谨慎,带了两拨人,一直没露面,港务局那边也开始找麻烦,说我们违规操作。”
“景凌那边?”
“已经出面了,正在协调,但压力很大,几个老董事又借机在群里叫嚣,说你失联。”
“他们就这么急?”
我冷笑。
“龙哥的人,在后面推。”
黑鸦声音低沉。
“陈豹不过是个引子。”
“我知道了。”
我闭了闭眼。
“等我落地。”
挂断电话后,我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慕凝没说话,只递给我一条薄毯。
“你先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我接过,轻轻说:“慕凝,谢谢你。”
她坐在我身旁,望着窗外云层,不动声色地说:“我不想听这句。”
我愣了一下。
她声音有些哑了。
“你要是还回来,就别说谢谢。等你真的能走的时候,再说。”
我没再说话,只把毯子盖上,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酸楚。
我知道她说得没错。
我说“谢谢”,她听来就是“再见”。
飞机在夜里十点落地。
西州的天依旧阴沉,港口的火还没散尽,焦味穿透风而来,像是刻意给我下马威。
景凌亲自来接,一身绿色风衣,利落得像刀。
她开门看我,第一句话。
“终于舍得回来了?”
我笑了笑。
“你还真盼我不回来?”
“你不回来,我就得准备收尸了。”
她冷冷地说。
“收谁的?”
“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