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
“你觉得,一个人在走向更大世界前,应该先把老家打扫干净,还是直接走人?”
她眸光一沉。
“出门在外,最怕背后失火。”
我点头。
“你说得对。”
“那你要回去吗?”
她的声音里藏着一丝不确定。
我看着她,半晌,轻声说:“我得先看清楚,到底是旧毒复发,还是新毒滋生。”
慕凝没再劝,只是语气低了些。
“如果你真要回去,我陪你。”
我一怔。
她却看向窗外,低声补了一句。
“我思考的够久了,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处理。”
我的喉咙有点哽住,许久没说话。
这天晚上,我没去沙龙。
我坐在酒店阳台上,点了烟,眺望这座光鲜又陌生的城市。
一边是世界向我敞开的门,一边是老城里藏着的不甘与阴谋。
我不知道未来哪条路更难走。
但我知道,现在这一步,我必须稳住。
就算这不是战争最激烈的一段,但一定是最不能分神的时刻。
我拿出那张钟海伦的金属名片,在烟灰缸里轻轻一刮,火光迸出,镌刻的狮头图腾冷冷发亮。
狮城的夜,是亮的。
不是西城那种闪烁的灯红酒绿,而是一种有秩序的光,从街道到天际线,整齐、沉稳,带着国际都市的理性与距离感。
我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望着远处那条灯火通明的海岸线,指尖还捻着一张金属质地的名片。
钟海伦的人刚刚送来第二封邀请函,说今晚的私人沙龙,会有来自欧洲、东南亚几家投资机构的执行合伙人,愿意当面听我讲讲“秦宇的西城”。
这是他们的说法。
听起来像在捧场,但我心里明白,今晚我若说不出点东西,他们转身就能去找下一个“潜力合伙人”。
西方资本世界,不讲感情,只有利益、机制和效率。
慕凝坐在我身后沙发上,刚洗完澡,披着一件灰色丝绸长袍,眉眼未施粉黛,却冷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