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
姜时活动了一下被冻僵的关节,直至那汪半尺寒潭。
神识探查无果。
漫天飘雪掩盖住了可以被察觉到的线索,小小的身体,不遗余力地守护着这片土地的隐秘。
寒潭深不见底,这个深度,这个宽度,莫名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姜时站在寒潭边,在思考她下不下得去,思虑再三后,她决定不下去了。
她合理推测,阴的另一面是阳,寒潭的另一边自己方才就见过,就是那片炙热无比的地方,而且是其中心处同样的一处温泉中。她不确定,从这里跳下去能不能活着出来,就是出来了,身体会不会发生改变?
她可不想变得奇奇怪怪。
当然这些都未曾亲身经历,她无法准确推测,所以不涉足更保险。
姜时转身,在周围转了转,没有别的发现。
最后,还是走到了那根“冰棍”前,盯着他看。
人形冰雕佝偻向前,状似在抵御冰雪,比她高一头,大两圈,这样的身型体貌更像是专注淬体的仙者,或者是本身的天赋。
不过都不是重点,他身上没有可以表明身份的标识,更无明显的特征可以证明其身份,反正不是认识的人。
他身上的冰霜也甚是奇怪,密密麻麻地叠加、插入身体的雪花坚硬无比,又似长了吸盘,最里面的雪花更是吸足了血,变成血红色,颜色往外渐变,到最外层则需要仔细看,才能看到一点颜色。
一层盖一层,风雪极厚。
姜时伸手擦去他胳膊最外层的雪花,手指在外层磨蹭出的声音犹如铁丝刮砂,听得人耳朵发颤,牙齿发麻。
两指揪着这些被她暴力折断的雪花,捻了捻,化作雪水,在手指到地面的半空中被风雪之力打磨出亮眼光芒,落在地上又重新凝结。
这些细微的变化,姜时都看在眼里。
嗯~这冰她好像可以解!虽不能将整个冰雪天地化作人间三月天,但解化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可是她没有理由自找麻烦麻烦吧!
所以,解他做甚,又是她做的。
不是她见死不救,而是不确定这个人是否会对自己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