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梢微压,忽然楚淮山的声音就传了来:“贵太妃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老臣这嫡女胆子小,怕是不能跟您单独呆一处。”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都有些牙酸。
胆子小?
胆子小到跟太后叫板?
然而晏铮也牵着女子的手道:“贵太妃见谅,微臣的夫人确实胆小怕事,您有何教诲,我等洗耳恭听便是。”
这一个是当朝国公,一个是新任首辅,都这般说了贵太妃也只得作罢。
她深深看了眼楚若颜问:“好孩子,你的生母是?”
楚若颜乖顺垂眸:“回贵太妃娘娘的话,长乐生母姓江,乃扬州江氏嫡女。”
“姓江?不姓姬?”说完自觉失言,掩饰般笑笑,“许是哀家年纪大了,认错了人,不妨事,你们继续吃酒吧,哀家也就不耽误你们了。”
她说罢转身,经过楚淮山时甩下句:“楚国公,你随哀家来。”
楚淮山目光一沉,转身跟上去,结果这一走,直到大宴结束都没能回来。
其他大臣女眷都走了十之七八,最后还是楚忠回来传话:“夫人、大姑娘、大姑爷,国公爷说今夜和贵太妃相谈甚欢,晚些回来,请你们先回府去不必担心他。”
“可老爷何时与贵太妃相识,怎么我竟半点不知呢?”小江氏捏着帕子满脸犹疑。
楚若颜笑着道:“许是早年相识的吧,姨母不必多想,还是先回去守岁吧?”
小江氏也只能点头,带着楚若兰还有二房走着。
而另一边,楚若颜登上马车,笑容顷刻敛尽:“她认得我!”
十分肯定的语气,晏铮知道她说得是谁,微微叹了声:“或许不是认得你,而是……”
“我娘,”楚若颜唇边扯出一抹苦笑,“说来也奇怪,在府上这么多年,居然从来没人说我和我娘长得很像,如今这话反倒从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嘴里吐出来,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晏铮心下一痛,覆上她的手。
女子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之前在护国寺,了空那和尚就说我娘是凤命,我当时以为是裴皇后,可爹爹斩钉截铁地说不是,但后来我再问,他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