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冬青扔在地上后，萧墨眼神复杂，“微臣告退。”
不等萧定渊开口，他便已经转身走向殿外。
萧定渊与王治和对视一眼，这才赶紧放下手中的折子，快步追了上来，“阿墨！且慢！”
萧墨停在原地，转身看着他。
萧定渊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犹豫再三还是叮嘱道，“夜深露重，路上当心。”
萧墨自嘲地勾了勾唇，“多谢皇上关心。”
这一次，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原以为，萧定渊会跟他说些什么。
没想到就只等到了这一句。
目送萧墨失望地走进夜幕中，王治和这才悄然走近，叹了一口气劝道，“皇上，适才萧侯爷的神色分明很难过，很失望。”
“皇上您怎么……”
不与萧侯爷把话说清楚？
许是顾忌着白冬青还躺在地上，又许是不想让帝王太难堪，因此王治和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即便如此，萧定渊又岂会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也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朕看着他失望的样子，心里何尝不难过？”
虽说他派出去的人还未回信，还不能完全确定萧墨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但是直觉这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先前赵太后没有说出她的猜测时，萧定渊便觉得他对萧墨无端感到亲近。
那种感觉，就算是对萧胜显他们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就算还没有确切证据，他心里也已经认定了，萧墨这小子肯定就是他的儿子！
“只是朕到底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情不能凭一己感受。更何况眼下局势紧张，若没有完全把握，朕也不能让阿墨空欢喜一场。”
虽说他并未明说到底是什么事，可白冬青又怎么听不出萧定渊指的到底是什么事？
被萧墨带进宫，他就知道他是回不去了。
眼下瞧着萧定渊一脸挣扎的样子，他心里却又打起了小九九。
不管姜云绾那死丫头，跟他到底是不是一条心。
那丫头好歹是他的女儿，是白家之后！
只要姜云绾得势，只要姜云绾成了皇室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