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城头上守城的神州卫们只敢时不时地突然闪身在垛口向外或向下射上一支箭羽,大多时候为了躲避城外飞来的箭羽,就只能曲身蹲在垛口后面,听着城外的喊杀声和叫骂声,以及箭羽雨点一般从头顶上飞过的破空声。
正因为城外射向城头上的箭羽如雨,因此上,在姜镇西跑到西门口第一个街口的时候,除了看见虚空中的箭雨和地上刺猬一样的箭羽,一个跑动的人影也没有看到。
原本守在城下的神州卫,几乎都被虚空中飞来的箭雨给逼的躲进城门洞里头去了。
“抹地,真的是要了老命了!”
姜镇西用神识扫视了一眼西门口和城头上的情况后,爆了句粗口,随即向城头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挥动两手,快速收取虚空中飞来的箭羽。
及至姜镇西跑上城头,闪身最近的一个城垛后蹲下身子的时候,左手在怀中已经抱了一大捆小梢弓箭羽了。
“姜总领,你咋才来?”
问话的人是神医姜鸿蒙,清瘦的国字脸,柳眉凤眼,鼻如悬胆,薄唇如一,六寸白须飘在胸前,一头白发用一个蓝色方巾包在头上,一身布衣虽然干净,却也打了好多补丁,与身旁的神州卫服饰看起来格格不入。
“我在路上遇到了十二拨羌人斥候偷袭,好在我身法灵活,活着来到了这里。”
姜镇西打量着神医姜鸿蒙,人看起来有些疲惫,好在身上无伤,于是好奇地问道,“神医老哥,你不是去了北弱水么,你咋又回来了?”
“呵呵!”
神医姜鸿蒙冷笑一声,问道,“我不回来,就像今晚这种情况,谁来给守城的弟兄们疗伤?你别给我说白鬼骑兵用的这种箭羽有多恶心你不知道?”
“嗨呀,是我狭隘了,多谢神医老哥,哈哈哈哈。。。”姜镇西很是聪慧,一听神医姜鸿蒙说出来的话语带刺,马上从老脸上挤出笑容,抱拳颔首频频道歉。
随后,拿眼向两边瞅了瞅,瞅见了好多受伤的神州卫弟兄都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新中箭羽的正在相互间处理包扎,包扎好的继续蹲在垛口后面守城。
其中有一小半神州卫因为伤重失去了战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