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又下了一夜!”
小青抖抖肩膀的雪花,踏进房门,如同寒冬进入暖春,融融泄泄,“夫人,外边雪可厚了。瑞雪兆丰年。”
曳地长裙缓缓而过,望舒白色睡服外披着钩牡丹花毯子,一素一艳,披散的浓密黑发柔顺洒开,人分外扎眼。
“正值寒冬,更多是‘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的卖炭翁们。”
丰年的丰,是来年的丰。
年关年关,这雪一夜一夜地下,多少人过不了这一关。
小青倒上热腾腾的奶茶,“秦一大师姐带着兵士修棚屋分木柴烧热水,天收不走的自然收不走,救不回来那就是命运如此。”
吐吐舌头,“大师姐这个年实在奔波!”
坐着干的活,郑将军干了。
凡是出门遭罪的活,全落在大师姐身上,每每一打听她的消息,不是在清雪就是在修屋顶。
年前大师姐和百夫长解除婚约传了一波,看来如今是一心投入到苦力活里,又被传了一波。
有一心为民,风里来雪里去的女将风采版,有没人暖被窝没人要只能干苦力的和离妇人可怜版。
后者实在过于恶意,被大师姐溯源追到那人家里拖出来扬在大街上,原来是个镇日一事无成的街头混混……
解气!
“多熬俩锅羊汤,下午给侍卫和清雪的兵士分一份。”
望舒小口小口喝着热奶茶,手里翻着老大上个月的大字册,总算是能稍稍态度端正,肯沉下心来慢慢运笔,不容易。
“侍卫们有得吃有得喝。清雪的兵士也饿不着,自从咱们府里每每给经过的清雪兵士送吃送喝,现在城里那些大户也有样学样,还有送棉衣的咧!”
“理应如此。那些人情太冷的街巷,人肯定抗冻,留着自己扫雪好了。”
小青特别喜欢主母这种以德报德,以怨报怨的性格,“就是就是!不能热脸去贴冷沟子!”
一说沟子,想象力丰富的望舒立感不适,放下杯子,无语扫一眼知错捂嘴的侍女。
冬天的快乐少不了打雪仗。
小三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