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毛笔捏得紧紧的,脸色有点青青绿绿的,牙齿松了紧,紧了松,“不行!这天下读书人会怎么说她!明熙自己饱读诗书,你别给她带偏去!”
“大辽和大氏族收继婚,父死子继,遥城不也有,这种一家人又滚到一个被窝里去乱了论理才是歪呢,还有表哥表妹这种也不行,血缘太近生傻子。其他的,多几个夫郎就和多几个妻妾一样,能者即可坐拥。”
望舒捶捶他,捂住他急哄哄要反驳的话语,“特别是小四,身边离不了贴心人的,万一她好几个贴心人,你个当爹的还能只给她选一个?”
瞬间抓住死穴。
打小四越来越大,每次不许别人摸她的耳朵,还有她凑到近近处听那一丁点声音时,夫妻俩心里就是一个念头,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捧到小人儿面前,抚平她所有的敏感心绪……
如今还看不出她喜欢什么,万一真如妇人那般,喜欢年轻健壮的鲜活男子鲜活女子,一个确实不够——自己要不是文成武就还算有本事,指不定妇人如今就做个夫郎梦了!
就如那个什么昌平公主的姑姑,府里七八个年轻好容貌好体力的面首!
秦修远脑阔疼,平时布置战术打仗冲锋还没这么头大如牛,一想到儿儿女女这些事,根本记不清。
“舒舒,以后再说吧。他们长大了,指不定都和我们一样,夫妻俩一辈子和和美美呢。”
毕竟他和妇人这一辈子可是绝佳的模范,但愿耳濡目染,孩子们莫要太剑走偏锋吧……
这下轮到望舒给他揉眉间“川”字,“得了,总之你不要事先设定。”
夫妻俩双双叹口气,那边小青急急敲门,“将军,夫人,小少爷爬树卡脖子了!”
等望舒被夹在男人怀里半跑半挟持着到了银杏苑,看到那个穿着开裆裤背对着他们,头卡在一个三角树根里,屁股腚子扭七歪八,人也嗷嗷大叫,单手拂面,真是马勒戈壁!
那个银杏古树的三角树根足有一米高,这小子定是踩着大理石踮脚把头钻进去了!
这下好了,他几次想把头往下挤出来,疼得嗷嗷哭,嘴里大喊着“爹爹,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