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卿,我可以做证,当晚仲学喝了酒,走路都在打晃,我亲眼看着他入房中休息,不可能跑出去杀了冯衍。”徐子苓语气严正,丝毫没有半分心虚,有几分让人相信。
庄于淳暗暗点头,始终注意着不曾开口的郭赞,“你呢,你与他二人同住一个院子,他们所说是否属实。”
郭赞眼眸微闪,犹豫了片刻,立刻站起身大声道:
“回禀庄少卿,我确实看着他们回来,但我们住的那个院子距离水阁较近,按常理,我们回来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可他们回来却晚了半个时辰,期间我并不知他们去向……”
“郭赞,你什么意思!”徐子苓顿时愤怒。
“我只是实话实说,冯兄平日里对我不薄,我只希望尽快找出真凶,好告慰冯兄的在天之灵。”
徐仲学深深看了一眼郭赞,似乎早已有所预料,徐子苓气极,差点就扑上去拉扯。
罗良庆怔了怔,眼神在郭赞和徐子苓两边流转,却一言不发。
宋灵淑站在房间的另一角,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自罗良庆进来后,她发现郭赞有了些许变化。刚开始三人进来时,郭赞对徐子苓的态度并没有这么尖锐。
徐仲学的挂穗丢了,他也没有立刻说出当晚二人晚归的事实,唯有在罗良庆进来后,他才开始针对徐子苓。
他也似乎早猜到大理寺的人要问什么,毫不意外地把挂穗带在身上,徐子苓与徐仲学皆震惊河道上出现挂穗,徐子苓惊慌之下才让人回去取,而徐仲学像遭受重击,这才说出挂穗在昨日外出时莫名丢失。
郭赞明明与徐子苓成为同窗的时间更长,却十分在意罗良。想起他的口供上所记,他与冯衍也是在书院认识,较之两位徐姓,他更像五人小团体最外围的那个人。
庄于淳皱眉看向二人,“你们从水阁出来后去了何处?”
“我们去见了一位故人,这人的身份……请恕我暂时不能告知,但我可以保证,我们绝没有杀害冯衍。”徐子苓恭敬行礼。
“自己给自己做保?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郭赞冷笑一声。
“住口,昨晚我见你鬼鬼祟祟,半夜方归,莫不是偷走了仲学的挂穗,扔到河道中,意图嫁祸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