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淑派了一个个子较小,身手灵敏的人去往左侧栈道,她则爬上右侧栈道的梯子,刀被挂在了腰上,在漆黑的夜色中,她只能看清梯子的轮廓,每一步都非常小心。
栈道之上是由木板铺成,走在上面会发出吱咯的声响,她不敢走太快,只好摸着黑缓慢踏步。
前方的哨点有一座小屋,只能容纳一个人睡在里面。在闪烁不定的烛火下,一个年约二十的青年半躺在竹板上,眼皮已经合上,半漏的衣襟里侧,一个两指宽的竹哨正挂在脖子处。
宋灵淑悄然靠近,趁青年未睁眼之际,用刀柄狠狠砸向青年的后脑,青年发出低压的闷声,随后就昏死过去。她赶忙掏出准备好的绳子,将青年绑在小屋的柱子上,从角落里捡了一块黑布,直接塞进了青年口中。
宋灵淑回头看向另一边的栈道,那边的守卫也已经被放倒。她悄然爬下梯子,前往下一处哨点的位置。
一刻钟后,哨点上的守卫已经全部解决,时辰已到月上中天,万籁寂静之时。
山谷中不断传出摔动门板的声响,还伴随着几道嘶喊打杀声。在峡谷四面高中间低的地势中,声音变得尤为嘈杂,带有几分肃杀之气。
山顶殿宇大门前,谢愕还穿着白天那身深蓝长袍,出来时过于慌张,束齐的发丝已经散乱,在风中无序飘动。
他脸上带着几分惊慌,往山下张望了片刻,用力闭紧了双眸,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