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帝的寝宫。”
阮桑枝伸出一根手指,撑着沈枯的额头,让他与自己保持距离。
“娘娘不该跟他回来。”
他的眉眼与此前在自在楼并无半点分别,可阮桑枝还是清楚的感受到,躯壳之下的魂魄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说不失落是强撑的。
沈枯也把她片刻的失神和落寞看在了眼里,不由得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腮边软弱,才能云淡风轻的装作从容:“我这里有封一刀的消息,要不要听?”
阮桑枝眸光一亮,这等同于废人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如今更是恨不得马上见到师父:“他人呢?进京了吗?”
“在京兆府。”
“嗯?”
好好好,师父除魔心切。阮桑枝深出一口气,默默给封一刀找了无数个借口,却在触碰到自己毫无知觉的腿肉和无时无刻不在隐隐作痛的灵台时,神情黯淡了一下。
“是在解决林策的事吗?”阮桑枝开始担心起来,若是师父直接把那孩子一把真火烧了,林筝筝该伤心成什么模样。
沈枯抬手抚平了她眉间的愁绪,漫不经心的回应道:“或许是。”
接收到阮桑枝怀疑的眼神,他有些恶劣的勾起唇角:“娘娘最好有点心理准备,据我得到的消息,您那位师父的状况可能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受伤了?把话说清楚啊。”
岂料沈枯眉头一皱,突然就换了副嘴脸:“你就有那么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