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墨眼神肯定地看着弟弟，然后默默走到他面前。
用埋怨而又无比关心的语气说道：“我们才跟爸爸相认，你就对他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来，快点个老爸道个歉吧。”
“我……”
沈小舒满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他吞了吞口水，用求证般的目光看向了大姐沈小砚。
沈小砚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沈小舒再次目光复杂地看向楚航。
刚才他已经让两个姐姐失望了。
面对她们如此殷切的目光，沈小舒开始无比自责起来。
不管怎样，两个姐姐是不会骗他的。
而且，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直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纠结了好一会儿后，沈小舒这才别扭地冲楚航轻轻唤了一声：“爸……对不起。”
“嗯……”楚航轻轻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这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虽然浑蛋了一点，虽然很没骨气，但终究还是叫自己爸爸了。自己又何尝想在这种情况下，跟他父子相认了。
楚航轻轻舒出一口气，很快调整情绪，目光变得柔和了些对沈小舒说道：
“小舒，男人大丈夫，天塌下来都要当被子盖，钱财和感情遇到点问题，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莫名又踩到沈小舒的痛点，瞬间就把他给激到了。
“说得倒是轻巧！”
“你知道那些钱我存了多久吗？你知道为了这单生意，我投入了多少心血吗？”
“没了，全没了！”
“我还欠了别人十几万，我拿什么还！”
沈小舒激愤地一顿输出，随后又猛地变得颓然起来。
“还有倩倩，我那么爱她，她也爱我……”
“我还想着靠这一单赚个房子首付的钱，现在全都泡汤了。”
“钱没了，女朋友也没了……”
沈小舒说着说着，竟是痛哭流涕起来，心情再次跌到谷底。
“我……”楚航狂皱眉头。
他也是第一次当父亲，他也不知道怎么跟儿女们沟通。
刚才的话，或许有点轻飘飘、不痛不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