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昂朝着沈翊拱手一礼,旋即又望向庙殿后方,断壁残垣延伸的深处:
“沈兄,你还有首尾要处理。”
“我便不叨扰了。”
沈翊感受着那正缓步靠近的雄浑气息,眉毛微微一挑:
“这也是你的手笔?”
陈之昂摸清了沈翊的脾性,倒也没有做谜语人,而是笑着道:
“只是借着晋王的由头去摸了摸梵空寺的底,我只担心圣僧一去,梵空寺恐生事端。”
“结果如何?”
陈之昂倒是难得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
轻轻叹息一声:
“要说论藏着掖着,真是谁也比不过那些个老和尚,那位空戒大师,我看不透。”
“全程只有我口若悬河,痛陈你的危险性,他却是无动于衷,只对我说了二字。”
沈翊瞪大眼睛,好似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说辞,但还是下意识问道:
“哪两个字。”
陈之昂道:
“送客。”
陈之昂横抱起晋王的尸首,转身离开。
而那残垣深处,
空悲的身形缓缓迈步而来,他的身上的明王虚相炽烈如火,凝如实质。
其人作为地榜前列的高手,自然不会弱到被沈翊一拳就砸得再起不能。
事实上,他虽然刚刚因为小觑了沈翊,结结实实挨了他的全力一击,但他本身就尤擅守御。
经过短暂的调息,被刚刚那一拳震荡的五脏六腑的轻微伤势也尽数恢复无恙。
沈翊微微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