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压制住心中的异样，再次问道：“那你到底是谁？”
柳竹十分无语。
她刚刚就不该在心里夸江千渡，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不会告诉你。”反正周围也没有别人，柳竹就干脆变相承认了，不然，江千渡总这么缠着问她，她也觉得烦。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伤害你。”柳竹淡声保证，一双清眸毫不畏惧地直视江千渡的眼。
看着她一片澄澈的眼底，江千渡彷若看见了蔚蓝无边的海洋。
那是世界上最纯粹干净的地方。
他们两人之间的了解也不算很深，可江千渡就是莫名地愿意她说得这句话。
“……好。”良久，江千渡应了一个字。
见他终于放弃纠结这件事，柳竹心中总算松了口气，特别嘱咐道：“你可不能把这些事大肆宣扬出去。”
“这是自然。”江千渡答应得爽快。
柳竹难得多看了他好几眼。
这人，今天这么好说话？
实在是怪哉，怪哉！
“那你对锦贺的印象如何？”江千渡又提到了他。
柳竹不明所以地歪头，中肯地评价：“锦公子为人仗义，且多才多艺，又饱读诗书，是江南有名的才子。”
江千渡不自觉地捏紧手中的拳头：“那他为何与你走得那么近？”
柳竹心中讶异，这可是今天江千渡第三次提到锦贺了。
他为何如此在意锦贺与她的关系如何？
柳竹仍然是中规中矩地回答：“兴许是他也很欣赏我？这是他自己说的。”
江千渡的骨关节咯吱作响，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那种坠坠感更甚，还伴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马上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我知道了，府里还有事，我先走一步。”江千渡突然起身，语气不大好。
说罢，在柳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抬步就走了。
“江大人慢走！”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柳竹只来得及补上这么一句。
江千渡这人，也忒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