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暂时的,这个岛太小了,生存极为困难,完全支撑不了这么多人在岛上生活,过了紧张时期,多余的人还是会撤离的。
刘东在岛上转了一圈,南部岛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岛。通常所说的南部岛一般指的是北侧面积较大的礁盘,该礁盘上有南北两处小沙洲和多处礁头。
这里光秃秃的,原来建有一幢高脚屋,现在人员增多,又补建了两栋,一些战士正在忙碌着收拾东西。
刘东手里掐着一叠照片,正是惨案发生后现场的情况,刘东一一对照着照片上的地形琢磨着着敌人是从哪个地方登陆潜入的。
刘东的胶鞋陷进松软的珊瑚砂里,鞋的边缘结着细小的盐晶。他停在一处被浪头冲刷成锯齿状的礁石旁,手中的照片被海风吹得哗哗作响。
这张照片显示,涨潮时这片区域会被淹没大半,但现在退潮后,犬牙交错的礁盘像黑色巨兽的脊背般浮出水面。
"十二处。"他舔了舔开裂的嘴唇,指尖划过礁盘边缘的潮汐沟。这些被海水腐蚀出的天然通道在海图上是细小的裂纹,实际却足以让冲锋舟贴着阴影潜入。
而西北角的暗礁群在退潮时形成迷宫般的巷道,监控极为不易。
两个战士抬着弹药箱从他身后跑过,迷彩服后背洇出深色汗渍。刘东的视线追着他们的身影投向三号高脚屋,新建的瞭望塔正在安装高倍望远镜。
南部礁离鸿庥岛的距离只有五海里,也就是十公里左右,天气晴朗的时候,两岛之间清晰可见,但因为地球曲率的关系,也只能看到露出的礁头,岛上的具体情况却看。。
"刘参谋!"通讯兵从高脚屋二层探出头,"气象台刚发来台风预警,你快上来吧,一会就起风了"。
咸湿的海风突然变得粘稠,刘东看着远处开始翻涌的浪线,终于明白照片里那些不自然的拖痕从何而来——敌人在涨潮时借助橡皮艇突进,又趁着退潮前用暗流把登陆痕迹冲刷干净。
刘东转身往回走,迎面碰上了礁上的带队主官王刚连长。
“刘参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