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与望了温酒一眼:“温酒姑娘定然也累了,我就不多打扰,跟温酒姑娘说两句话便回。”
温御史便立即有眼力地回了御史府。
顾时与撑开手里的伞,高举过顶,倾斜着替温酒遮住呼啸的风雪。
两人离得有点近。
温酒不自觉地向后错了错步子。
顾时与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今日的事情真的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温酒笑了笑:“今日的确是我莽撞犯错,王妃娘娘惩罚得是。睿郡王不必为了些许小事与她们交恶。”
顾时与低垂着头,眸光晦暗:“我知道,我不及他顾长晏权势滔天,可以放肆张狂,没有保护好你。
我已经在努力地成长壮大,总有一天,我可以像这把伞一样,替你遮风挡雪,为你撑起一片天。”
温酒揉揉冰凉的鼻尖:“今日之事,微不足道,睿郡王你真的不必太过于放在心上。”
“不,”顾时与一脸的认真与执拗:“关于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会放在心上。
我没有想到,她们竟然会如此针对你,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
顾时与的认真令温酒感到了一瞬间的慌乱。
她略有些局促与不安地躲避着顾时与的眸光。
“事情都已经过去,就不必再提了。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一阵北风呼啸而过,顾时与手里的伞晃了两晃。
冷风灌进脖子里,温酒不由自主地瑟缩着肩。
顾时与抿了抿唇:“那我就不多打扰温姑娘了,改日再去茶楼里拜会。”
温酒点头:“你今日定然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默默地转身回了御史府。
顾时与愣怔在原地,手里的油纸伞被席卷的寒风掀起,吹落在地上,接连滚出去很远。
他苦笑了笑,一个人,一袭绛色锦服,慢慢地走进风雪里。
今日顾长晏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愣愣地刺进他的心里。
他堂堂郡王,瞻前顾后,顾虑重重,竟然还不及一个宦官,来得放肆张狂。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