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是另有隐情?”夏师爷是典型的官僚做派,没那么大义凛然,也没那么草菅人命。
整体上愿意做个好官,方便今后谋利求名,福泽儿女。
他问得潦草随意,却成功勾起身后几个沉默寡言村民的愤慨,当即有人上前两步给他行礼。
“青天明鉴,分明是牛家村欺人太甚,那田埂自来都是我们马家村的,哪怕是绝户,也该由村里定夺,怎可让外人夺去?”
“都是那娼妇下作,克死了自家男人不说,还联合着娘家人过来谋夺家产,有儿子也不能这样……”
明洛大概听懂了。
颇觉索然无味。
不要美化田园生活,农村是丛林法则的体现,生儿子本质上是为了夺权为了有力量。
儿子多的人家在村里能横着走。
没儿子的人家被揍一顿还不老实了?
“不是问你们这些。”夏师爷耐着性子听完了,停顿片刻后目光在他们带伤的脸颊上划过。
“你们村能主事的人呢?不是都通知过吗?”
夏师爷显然不好糊弄,说完便看向分管大梁乡的那位衙内,明洛确切无误地看到对方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