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帛?
明洛立刻联想到了魏徵在贞观年间因上谏被赐布帛的未来。
“喔。”
她淡淡应了声。
谁能想到她这么荣幸地能误打误撞上将来宰相的母亲呢?
“或许他们会尽快来赎那些书卷呢。”平成觑着她的脸色,揣摩着说了这么一句。
“没可能,坐吃山空。好大一家子人,没个进项老指望着远在长安的长子接济,不是长久之计。”
平成默不作声。
“随便他们,河北那边的行商都有什么消息?”明洛在这方面第一占了先机,第二比较从容。
左右刘黑闼怎么着都打不到洛阳来,她有什么好怕的。
平成深知娘子每日最关心的不是酒庄产了多少酒酿挣了多少钱,或者医馆挂了多少号。
而是该死的河北。
每一天娘子念叨的河北,比平成前半辈子听到的频率都多。
“说是好些人对夏王被杀了十分悲伤。”平成说了句明洛眼中的废话,她当然知道窦建德的仁名。
其庙宇香火到百年后都没绝。
可见民心有多棒。
“只是悲伤吗?没有愤怒?”明洛眨眨眼。
平成斟酌着用词:“行商多数比较避讳,酒馆里上了头方勉强说几句,听说长安诏令征的那些余党,逃了不少,不知道想干嘛。”
“嗯,你左右继续留心着。”明洛利落地拍了拍手,起身伸了个懒腰,望了眼东边的天际。
风和日丽,一片澄净。
夏初时节,除了些许闷热让明洛感到不适外,大多时候只需一把蒲扇,便能心静自然凉。
果然温室效应带来的气候变暖,名副其实。
之后的事态发展,沿着明洛预想的轨迹走得分毫不差,刘黑闼举起的烽火一下子点燃了河北诸州的不满与愤懑。
七月十八,刘黑闼宰耕牛起兵,总计百余人袭据漳南县,打响革命第一枪。
然后便是李唐对其的镇压。
第一个炮灰不是别人,是那倒霉的李神通,刚和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