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刚得到放松,便听张阿难道:“是宋医师煎了一个时辰的药。大王可要服用?”
张阿难实话实说。
“没病没灾的,喝什么药?”秦王没好气道。
张阿难从善如流:“那属下便倒了。”他也只是来试一试自家大王,眼看惹了嫌弃,马上转身离去。
“嗯……”
秦王不知为何,发出了迟疑的声音。
张阿难心下暗暗道,果然如此。
他面瘫般地转回来:“要不要属下热一热,大王再喝?”
“这药喝什么的?”
秦王狐疑道。
虽然他不觉得明洛会在药里动手脚,况且当着他亲兵的面。
“不清楚。”
张阿难实诚道。
秦王则忽的想起好些年前自家兄长的后院闹剧,那时阿娘尚在,气得发卖了一串奴婢。
便是有自视甚高的婢女在药里动了手脚,试图勾引兄长,结果被后厨的管事告发。
而管事和婢女间,似乎又有什么猫腻。
其中好大一盆狗血,他那会没开窍,听得津津有味。
他略略凝神,似有所思,半晌后伸手接过这碗温着的药,冷不丁问:“宋医师在医务营?可有歇下?”
张阿难被问得心跳快了拍。
他瞄了眼烧得烛泪斑斑的火烛,答话道:“肯定在医务营,至于有没有歇下,属下不知。”
“传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