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微微颔首回礼,跟礼部侍郎告别,与兆惠并肩而行。
“昨天那顿饭,吃得我提心吊胆的,”兆惠压低声音说道:“您还要娴常在给你夹菜,虽然她是那样的人,但那是跟了皇上几十年的老人了,您还使唤她呢。”
“本王的脾气你不是不晓得,本王最厌烦娴常在身上那股子酸气,”璟瑟嗤笑一声,“她虽然落魄,但能逗本王一笑,也算是她的福分了。”
兆惠捋着胡子叹息:“您如今刚封王,正是个靶子。虽然你们是一家人,但如今两虎相见,嫡子又在皇宫里,要万事小心才对。您又还没喝酒,怎么就先醉了呢!”
璟瑟只顾着哈哈大笑,完全不在意。
养心殿内,弘历却因昨晚的家宴,气得一宿没睡踏实。
下了早朝,他立刻将理藩院尚书沃尤玉钰铮召来密谈。
沃尤玉钰铮忧心忡忡道:“臣昨日也听闻了宴上的事,今儿上朝也是郁郁不乐。”
“那你有什么法子?”弘历问道。
沃尤玉钰铮眼神阴鸷:“臣以为,必须得设法挫一挫这位新王的锐气。关窍就在嫡子庆佑身上。”
弘历眉头紧锁:“你想让朕对自己的孙子下手?”
沃尤玉钰铮连忙摇头:“皇上息怒,臣并非此意。只是想略施小计,吓唬吓唬这位新王,给她个教训,小惩大诫罢了。毕竟,男孩子家这个年纪,正是顽皮的时候,平日里玩耍,出点意外也是常有的事。”
“譬如说,失足落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