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树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朝服,脸上没有丝毫的愠怒与不甘,朝两人深深作揖,声音沉稳有力:“既如此,微臣告辞。”
很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纠缠。
沈眉庄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竟就这样走了?”
安陵容托起脑袋,调笑道:“那姐姐觉得,他该当如何?跪地哀求,还是指天誓日?”
“我原以为,他总要再争辩几句,或是再表一番诚心。”
“他既已亮明心思,我们也表明了态度,若再纠缠,反倒显得不识趣了。”
她顿了顿,声音笃定,“况且,这位宋大人骨子里有读书人的清高和孤傲,不会做那等死缠烂打之事。”
“我瞧着倒是个可造之才,只可惜,他心思太重!”
“姐姐,他苦读这么多年,如今金榜题名,自然想寻一个靠山,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若他说自己没有这种想法,我反倒会觉得他虚伪做作,那种人才更加可怕。”
“听你这话,倒是对他另眼相看了?”
“我现在觉得他有点意思,至少……够坦荡。”安陵容轻笑出声,“况且,他未必会就此放弃的。”
“哦?”沈眉庄诧异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