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看簿子上的名字徐辛，那个曾经在阳间救过他一命的老头儿。
阿布的手指在名字上轻轻摩挲，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徐辛，明天出海，大暴雨，船毁人亡。”
阿布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抬头看了看阴间灰蒙蒙的天空，心里一阵烦躁。
阴间的天空永远是这样，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只有一片死寂的灰。
“阿布，你又在发什么呆？”黑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
黑仔是阿布的同事，也是个地狱使者，只不过他比阿布更“专业”，从不感情用事。
阿布没回头，依旧盯着手里的生死簿，声音有些沙哑：“黑仔，徐辛要死了。”
黑仔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一声：“徐辛？那个阳间的老头儿？
死了就死了呗，关你什么事？你是地狱使者，不是救世主。”
阿布猛地转过身，眼神凌厉：“他救过我！要不是他，我早就死在阳间了！”
黑仔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那又怎么样？你是地狱使者，职责就是维护阴间和阳间的平衡。
你要是去救他，那就是破坏规矩，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阿布没说话，拳头攥得紧紧的。他知道黑仔说得对，地狱使者的职责就是维护生死秩序，不能有任何私心。
可是……徐辛是他的恩人，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阿布，别犯傻。”黑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难得地软了下来，
“你是地狱使者，不是阳间的英雄。你要是去救他，阴间的规矩不会放过你。”
阿布没吭声，只是默默地把生死簿合上，塞进了怀里。黑仔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阿布站在原地，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黑仔说得对，可是……他真的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徐辛死。
夜幕降临，阴间的天空依旧灰蒙蒙的，没有一丝光亮。
阿布站在奈何桥边，心里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朝着阳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