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碍事儿,别看我一把老骨头,腿脚比一般年轻人还利索呢……”
二人绕过田畔,又走了一段路,才终于来到方才远望的那片水田。
张真仕撑着紫檀杖弯下身来,先是拨弄了一下田中的积水,发现方才远望过来的还呈现淡淡朱砂色的水如今凑近了,却没有方才那样颜色分明,那抹暗赭似有若无。
随后,张真仕又轻轻拨开一丛稻苗,细细观察这些稻苗的茎秆,其实乍一看去与方才那些红米也并无太大差别,中部节间同样呈现出低调的酒红色。
只不过细心的人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批稻苗的茎根处缓缓沉淀为了深沉的绛紫,连带着根部的水田都染上了这抹浓色。
他严肃的目光从茎秆上离开,复而又看向稻苗的细长叶子。
他想确认方才那抹虹彩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许夏见张真仕伸出手将稻苗的叶子翻转过来,也不由得凑过头去。
其实今天若不是这独具慧眼的老头儿,一直被琐事缠身的她自己都没有认真观察过扎西的墨脱红米与这真正的胭脂稻,在抽穗阶段有什么不同。